文丨双旗镇客栈(宁鸣而死,不默而生。)
多个台风形成的加成效应,将大量水汽送入内地,将不应该成为泽国的地方变成了泽国,许多地方面临着严重的内涝灾害。
面对着这场内涝,有的绝对重点文保单位站出来辟谣:“不存在几百年来不内涝的皇家建筑!几百年的过往里,一些皇帝也会在内涝的皇城中哀叹‘天不遂人愿’!不要质疑和责难我们的治理工作!”
面对着这场内涝,很多人再一次感到生命的脆弱和命运的无常:哪怕你住在寸土寸金的别墅区,也要体验“躲在高地,瑟瑟发抖”的至暗时刻。
面对着这场内涝,更有许多车辆堵在高速公路入口等待领取通行证。不要拿那些底层工作人员开刀——公路主管部门的不作为,让生命和金钱的天平倾斜向金钱。正如一些救援队无端悲戚:我们没有接到邀请函,不好前去自找麻烦,做“非法救援队”。
不说这奇幻的人间,作为一名教师,我注意到了一列被堵在门头沟落坡岭站一处桥梁路段的列车的列车——K次列车。
从个人观感的角度出发,大概是我长期以来接受的教育角度问题,我对这次车辆抛锚没有什么异议——如果不是一名铁路工作人员站在轨道上及时叫停了这列火车,难保不会出现什么惊天的不测事件!
在突发的自然灾害面前,为了确保生命安全,听从列车调度员的调度,这应该是乘客的基本素养吧?
不过,我注意到了这列火车上后续发生的一个故事:45名参加暑期研学团的学生和6名带队教师从落坡岭安置点徒步十几公里,走出了困境,重新回到交通便捷的现实里来,再次开启了暑期研学旅程。
这件事被作为一件极具正面意义的个案,各种文案里都是各种路上细节的展现。人们好像从中看出了师生方面和救援方面的及时和尽全力,都是满满的正能量,唯独看不到里面的利益交换问题:研学收费问题,究竟是不是我们教育生态里透明并真正清廉运作的一种行为?
注意,同期的热点里还有这样一件事:云南昆明一家夏令营机构招收多名学生参与这种夏令营活动,收费标准是半个月元钱。
必须解释一下,这种夏令营的标准名称其实就是“研学活动”,很多“研学活动”也可以往“夏令营”、“冬令营”方面靠一靠。
单就收费问题而言,以我们这个小小的城市为例,还真不算高昂。我们这里的收费标准是:一个星期的研学活动,三千元开外!
收费之后,这名学生的住宿地点却是荒地里的一排排工棚,太阳出来的时候,里面温度高到如同蒸笼。
在一间间面积大小只有二十平方米左右的集装箱工棚里,摆着六张高低床,住下12名学生。
据一些学生反映:刚住进来时,同样设在集装箱里的大小便池子还是坏的,散发出一阵阵让人作呕的气味。
带队的教师不过是一些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,他们负责进行了简单疏通,才解决了一部分问题。
这其实就是“研学”问题的现状:以收费为目的,但旗号却是“微利、薄利”经营,开拓学生视野,提升学生们的学习能力。
可是,即便局外人也清楚,这些“研学”团队能够进行招生,一定需要一些有官方背景的个人,联系一些旅行社,再打通层层叠叠的教育管理机构,然后渗透进学校,在学校“杈杆儿”的帮助下,以“学生自愿”的名义进行宣传,学生只有缴纳了足够的“运营费用”才有可能进行“研学”。
换句话说,这就是金钱利益的博弈,绝对不是一种普惠性质的教育活动!
在打通各个层级的过程中,你觉得可能挂清水白吗?如果不能让相关人员有甜头可尝,谁会让这种商业气息浓厚的活动渗透进校园?
其实,如果你留意有关于“研学”方面的消息,完全可以感受到类似活动里炸裂的“特权”——这些“特权”在向金钱致敬。
比如下面这件事,和那个年“避开人流,开着奔驰大G去故宫撒欢儿”的事儿有的一拼:普通游客不能进入龙门石窟拍照,但研学团队的成员却可以进入石窟内部拍照。
在教育资本化、产业化的过程中,教师群体内部的人不敢质疑这些行为,教师群体之外的人们又没有质疑这种行为的思想基础,于是,有一些人在这上面赚得盆满钵满,成了“先富起来的那一部分人”!不是吗?
补白当然,一定会有一部分人对局外人PUA:我们的研学活动完全合规,具备强有力的支持!
事实上,我承认其合规:一些人坐在办公室里,整天琢磨这些事儿怎么解读,这种千亿级别的生意怎么可能不合规呢?
他们的依据无非就是始自于年2月由国务院出台的《国民休闲旅游纲要》、年8月,国务院印发《关于促进旅游业改革发展的若干意见》、年12月,教育部等11部委联合印发《关于推进中小学生研学旅行的意见》、年10月,教育部印发的《中小学综合实践活动课程指导纲要》。
反正,如果人家从这些规则方面出发,完全可以为几千亿元的市场行为背书(年,排除掉一到三年级、七年级、高中三年级学生之后,可参加“研学”活动的学生人数是1亿人);但他们不能解释的是:研学过程中收费问题的每个细节如何解析、研学活动中的利益流动如何分配!
您觉得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