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中科医院爆光 http://pf.39.net/bdfyy/zjft/161225/5154126.html
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1.天涯相望,梨花雨凉
白纸黑字,莫申的字在右下角剑拔弩张,他连离婚协议书的内容都没看,就毫不犹豫地签了字,但是下笔却比昔日里重了很多。
他那颗想要跟我分开的心,到底有多么迫切。
窗外是零上十二度的春天,我坐在桌前慢悠悠地喝了口水,然后拿起离婚协议书细细打量,看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才拿起旁边的笔。
却在下笔的时候想到了一件事:“我们要不要办一个离婚派对?”
“怎么,庆祝你终于离开我了吗?”
所谓的“离婚派对”是指以快乐欢送悲伤,这种庆祝方式既是承认过去,同时也标志着就此展开新生活。
因为曾经爱过,所以更想好好地告别,但我努努嘴没有继续跟他解释:“哎呀,不办拉倒。”
“办吧。”莫申说得漫不经心,侧过头看向窗外的天空,他看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么快乐。
我扣好笔帽:“那我先不签了,等开完派对再签吧。”
有风吹过春夜的街,我跟在莫申的身后,一前一后地走出律师事务所,他身上的灰色大衣平整顺滑,衣角随着春风微微摆动。
就在这时,他突然停下,然后转过身看着我,他浓黑的眼睫低垂下来,抿抿嘴似有千言万语。
莫申寡言、冷淡、无趣,但他在我的世界里记忆鲜明、卓尔不群,那一刻我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跟他离婚。
我心里的钟摆摆动不停,一个声音说着和好,一个声音说着离婚。
就在钟摆摆动得越发剧烈时,莫申询问我:“离婚派对定在下周六可以吗?”
我点点头。
“好,我回去制作一下邀请函,然后咱们通知一下朋友。”
我大脑一片空白,继续木讷地点点头。
我和莫申在路口分开,“那我先走了……”我开口的瞬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发涩,险些说不了一个完整的句子。
今年春天,好像格外冷,整个城市都哆嗦着,我缩着脖子一步步走向回家的路,却没有任何时刻比当下还要孤独。
我希望我爱的那个人能在我感到孤独的时候,毫不犹豫地拥抱我。
这句话滑过脑海的时候,我首先想到的是莫申,但等我回头的时候,已经不见他的身影,人来人往的街道上,却突然像城门失火,旧梦已空。
我一个踉跄,险些哭了。
都说“相爱是容易的,相处是艰难的”,都说“有求皆苦,无求乃乐”,都说“听闻爱情,十之九悲”,我知道那么多大道理,却还是披荆斩棘地来到莫申身边,想用我迢迢,换他朝朝。
可是最后只有我一个人慢慢飞过记忆的河。
2.繁花落尽,回首凝眸
我叫殳似锦,今年32岁,从事配音行业。
我从小便喜欢配音,小的时候看动画片,自己就在旁边一个人完成所有的角色。
12岁,我开始专业的配音学习,陆陆续续接一些零散的工作。我不需要跟父母要钱,就可以买得起自己喜欢的手绢和小饰品。
22岁,我从一个二本大学毕业,那也是我入配音这行的第十年。一个三分钟的商业广告片我可以拿到几千块的片酬,当大家还在为租房子、找工作发愁的时候,我的月收入已经几万块。
数不清有多少人羡慕我的生活,一项技能在手,再也不需要为钱发愁。我承认这样的生活确实不错,唯一困扰我的是,我找不到男朋友。
我周围的男人很少有赚得比我还多的,好不容易喜欢一个,对方还嫌跟我在一起压力太大。他在外企上班,一个月发五千多一点的工资。
而那些有钱的男人通常不会喜欢我,因为我长得不算好看。就这样我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,不上不下。
再后来,我遇到宋廷,以为对方是自己的真命天子,没想到其实是一个骗局,他根本就不喜欢我。我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在街道上号啕大哭,打破了夜的宁静。
哭得没力气了望着清冷而空旷的街道,在心里默默发誓,我以后再也不相信男人了。
大概很多女人都跟我一样,不是我们喜欢单身,而是因为受过伤,所以比从前更加挑剔和谨慎。
还记得跟一个客户吃饭的时候,他问我有没有对象。
我摇摇头。
他又问我的同事同样的问题,我笑着打趣道:“您这么关心我们的终身大事啊?”
“找对象哪是什么终身大事,这不是分分钟的事吗?”
我喝了一口酒没再说什么,但我心里想的是,我要找的不是对象,是爱情。
男人一抓一大把,但一段美好无伤的爱情,我踏破了我的铁鞋都没找到。
很快我27岁,宋廷带给我的伤害已经被时间渐渐抚平,我凭着自己的努力过着小资的生活,但总觉得缺了什么。
“你缺男人!”好友趴在我的耳朵上大喊。
我环顾着酒吧里坐着的我的异性朋友们大声反驳她:“我不缺!”
声音很大,心里却很慌,其实好友的话应该再加个形容词,我缺一个喜欢的男人。
如果一个人一生都没有经历过爱情,那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爱的感觉。就像桌上的杯盏被服务员擦得一尘不染,但它们没有会心的光泽。
我每天吃好喝好,却无人与我真情实意地分享。
3.光的肩胛,风的尾巴
那天晚上我回去,睡觉之前刷了刷手机,在那个无聊透顶的社交平台里,我突然发现了一组很有意境的照片,是莫申发的,除却照片,他什么话都没说。
四张深夜的照片,拍的是一条静谧的老街道,一块又一块的地面砖组成,两边是挂满红灯笼的老建筑,在他的镜头下地面上还泛着深浅不一的光泽。
我给他评论:“我喜欢这儿,想去!”
“静心的地方,来了我陪你逛。”
“真的啊,我真去啊。”
“来陵城不是分分钟的事吗?”
凡是那些说走就走的旅行大抵是指那些冲动的时刻,人一旦思前想后便一般很难去做什么事,回避风险的同时也失去了惊喜。
我当即就订好去陵城的票,去见那个对我来说并不熟络的朋友。
平日里我和莫申从不聊天,而他大约一年才发一次动态,以至于我连他的样子和我当初为什么会加他都忘记了。
我把票的信息截图给他,和他约了一下确切的时间。他说他可以陪我一天一夜,然后我们开始闲聊。
他问我:“恋爱了吗你?”
“没有,我们加了好友多久了?是不是加上你之后我一直没有恋爱过?”
“三年多了,我可能是你的一个错误。”他的回答,让我忍不住笑了笑。
“你呢,是不是换了好几个了?”
“不想谈了,感觉感情都耗尽了。”
“我现在也不想谈了。”
“那咱都不谈了。”
“我得结婚,我不想成为老剩女。”
“我娶你。”
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玩笑可以成真?当莫申说这句话的时候,我也没有想过日后我们真的会结婚。
陵城是我的临市,坐动车不过一个小时零十分钟。在车站的咖啡厅里,我见到了莫申,上一次见他还是四年前,我23岁的时候。
朋友凑的局,我和莫申坐在长桌的两端,中途换过手机号,互相喝过酒。
如今我再见他,那个模糊的轮廓清晰起来,连眉头皱起的幅度都恰到好处。
莫申好像格外钟爱大衣,浅颜色,显得淡定斯文,但在他身边的我却很活泼,跟他讲了很多话,他会听,偶尔做一些评论。
我们在当晚去了那条古街,选了某一处台阶坐了三四个小时。
在忙碌的生活里,停歇显得格外珍贵,而放空这件奢侈的事让我心情恬静。坐了一会儿,莫申起身跟我说附近有卖烤地瓜的,很好吃,他去买几个。
陵城是一个很分明的城市,有慢节奏的古街,也有快节奏的商务大楼。而只要一个人的心足够静,足够淡然,那无论身处何处都可以拾捡生活的可爱之处。
这是莫申告诉我的,他喜欢磁场足够强大的一生,发掘无限可能,追寻最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。
就这么想着,莫申将地瓜买回来了,他从古街的尽头开始逆光行走。我侧过头,用自己黑而亮的眼睛,聚精会神地注视着他,看着他的身影一点点清晰起来。
你有没有过那样的一种感觉,当你看到他的时候真的一眼万年。
“如你所见,一眼万年,真的也就只见了一眼。”在那一瞬间里,我连我们以后小孩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,会生个女孩,叫莫繁花。
也许是古街的气氛太好,或者是莫申走路的样子太帅气,又或者是其他,总之很多因素的集结让我再一次冲动了。我接过他递来的地瓜,然后仰着头问他要不要跟我结婚。
4.春风十里,画地为家。
疯狂如我如他,我和莫申结婚了。
关于闪婚这件事,一个人冲动还不够,必须要另一个人同时同地和你一起冲动。
后来朋友问我:“你才跟他认识多久啊,你们就结婚了。”
“四年。”
“这么久啊,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。”
“可能他一直等我去亲手脱掉他的隐形衣吧。”
结婚后我搬去了陵城,和莫申住在老城区。阳光透过铁质的窗棂照下来,影影绰绰,红色的木质地板上有缝隙,上面规规整整地摆放着两双拖鞋。
莫申有轻微的强迫症,他不会把屋子弄得很乱。有时候我忘记铺床褥,他也会认真地铺好。
在结婚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和莫申都客客气气的,但是后来我发现他的性子在本质上就是清冷的。
他有时即便没有工作也会把自己关在书房,不喜欢任何人去打扰。我知道两个人哪怕结了婚,也应该有自己独立的空间,但是莫申这样的举动有时不免还会伤了我。
我们常去古街散步,但有时我跟他说很多话他都不见得回我。
“喂,你有没有听我讲话?”
他有些抱歉地说:“走神了,我去买几个烤地瓜吧。”
我赌气似的说了一句:“我不想吃。”
但他仍然去买然后递到我手里,再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亲我:“我错了。”
每次莫申道歉的时候都会让我有种是我无理取闹的错觉,可是看着远处嬉戏打闹的情侣又会让我觉得,我也希望我和莫申的相处可以再活泼一点。
都说一段婚姻其实是选择一个平实安全的伴侣度过细水流长的一生,可是当生活变得枯燥乏味的时候,总不免让人怀念起当初的一眼万年。生活需要新鲜,需要调料把清汤寡水的东西调得有滋有味。
我知道两个人每天都待在一起,不可能有讲不完的话,可是每每莫申对我淡漠的态度,都让我十分泄气。我宁愿他跟我大吵一架,但是到头来只有我一个人在生闷气,他连我生气了都不知道。
真正让我和他关系急转直下的是我怀孕后没有保护好身体,孩子没了,在医院病房里的我十分敏感,而莫申不痛不痒的样子彻底刺痛了我。
“莫申,我们的孩子没了,你不伤心吗?”
“没关系,孩子还会有的。”
“我不要你的没关系,也不要你的安慰,我就想要我的这个孩子!”我讨厌他不能跟我感同身受,讨厌他像个木头人一样心都不会痛,讨厌我们结婚的时候没有一点感情基础。
“别多想了,乖,先睡一觉。”
5.你说爱恨,水月镜花
说实话医院里跟医生歇斯底里地喊:“你还我的孩子。”
而实际上是他客客气气地跟医生说着“谢谢”,表情不为所动。他是真的不够爱我吧,否则也不会得知我没了孩子后,他花了两个小时才赶来我的身边。
在那之后后,身体一直不太好,所以便待在家里休养,没有继续工作。而莫申变得更忙了,有时会一连好几天地出差,于是我便一个人在家想东想西。
你越抓不住一个人的时候,你越想控制他。
我质疑他为什么每天都不回家,让他把每天的地址都发给我。就在我打电话给他,对方是一个女人的时候,我想要离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