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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1
天色阴沉沉,笼罩在头顶上空的乌云,仿佛一面巨大的网罩,压的人喘不过气。
夏安妮有些烦闷,从车窗里探出头往前看了看,那浩浩荡荡的车队,已经堵在原地小半个钟了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前行。
对于一个刚上路的新手来说,这真是一场极大的考验,她不安的搓了搓手,发现手心早已被紧张的汗水浸湿了。
纸巾被放在了副驾驶的座椅上,距离她有点远。
她尝试着伸手去拿,第一次没有成功,第二次还差一点,第三次,眼看着就要触碰到,身体却突然失了重心,她直觉眼前一晃,然后耳边就传来了轰隆的一声巨响。
还没容她细想,车窗就被人用力敲响,她转头看去,一个长得人高马大的男人正弯着腰将脸贴在车窗上怒视着她。
她的心咯噔跳了一下,忙打开车门下去道歉。
“大哥,对不起啊,真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“你第一天开车啊?不知道挂停车档?不知道熄火啊?”
那男人心疼的看了眼自己的爱车,就对着夏安妮咆哮起来,他身材高大,几乎只能看到夏安妮的头顶,所以并没有注意到那个一言不发的女孩,已经被他骂哭了起来。
夏安妮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状况,她自小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,17岁到国外留学,又有祖父祖母的陪伴,一切顺风顺水,在人情世故上,她简直就是个白痴。
所以面对那个男人如此毫不留情的责备,她只能默默掉起了眼泪。
男人见她沉默,心底怒火更甚,于是弯下身来想要与她对视,却正好撞进了那双泪迹斑驳的眼,他明显怔了怔,还未说出口的话被硬生生的哽在了喉头。
“算了算了……活该我倒霉!”
短暂的沉默后,他终于还是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,一脸挫败的回到了自己车里,夏安妮吸了吸鼻子,心想要不出点钱给人家修车吧,可堵塞的车队已经开始缓缓向前移动,她也只好赶忙钻回到了车里。
大约一个小时后,一家名叫金贝子的餐厅的门口,她急急慌慌的脚步声引来了不少人的回头。
看看时间,距约定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半刻钟,她只好弃了淑女形象,踩着凌乱的步骤子一路狂奔。
据妈妈所说,今天的饭局,是为了给爷爷的一位世交好友接风洗尘,临出发前,还特地在电话里交代她,万万不要迟到,这下看来,不迟到是不可能了。
妈妈果然已经望眼欲穿的等在了门口,看到她一出现,忙一边嘀嘀咕咕的责备,一边将她往包间里拖着走。
“安妮啊,快叫人!这位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季爷爷!”
包间里,爷爷正在和一位与他年纪相仿的老者相谈甚欢,听到话音,那老者抬头,眼底闪过一丝欣喜。
“这就是安妮吧,真是女大十八变啊!我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,还是个拖着鼻涕泡泡的女娃娃呢!”
老者说话中音十足,笑声也爽朗,安妮恭恭敬敬叫了声爷爷好,这才将方才没来得及的喘息深深的吐了出去。
“路上可是堵车了?”
“嗯,是有点堵。”
“也难怪,我家那个臭小子也正堵在路上呢!”
老者话刚完,安妮只觉得耳边突然掠过一阵风声,她微微侧头,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从她身边“咻”的一下过去了。
“凉川,你这个臭小子,属你来的迟!”
老者虽是训斥的语气,可眼底并无半点责备,安妮好奇,不由多看了一眼那个高大的身影,直至他在自己对面落下座来。
那人也正好看见了她,突然的四目相对,空气有一刻的凝固,接着,二人异口同声:“怎么是你?”
三位长辈听闻此言也都诧异住,安妮妈妈开腔打破了僵局:
“看来咱们还真是多事了,还说要介绍他们两个认识呢,原来孩子们是早就相识的……”
安妮本想抗议说自己并不认识他,却被他一记凌厉的眼神甩过来封住了口,以至于整个用餐的过程中,她都不敢再抬头多看她一眼。
饭后,季爷爷说想去过去的住处转一转,却又突然想起有行李落在了机场。
“凉川啊,要不你跑一趟替我去取……哦对了,忘记你刚喝过酒,要不安妮,你陪他去?”
安妮自是不敢推辞,忙点头应了下来,可季凉川脸色一沉,明显不太接受。
“爷爷,我可以让助手去帮您取。”
“臭小子,爷爷的事,你交给别人放心吗?”
“那我叫代驾。”
“代什么驾,我拖着这把老骨头好不容易回国,你就这样气我?咳咳咳……”
“好好好,我去就是了……”
季爷爷突来的一阵干咳叫季凉川瞬间没了主意,他只好沉着脸走出包间,安妮一路小跑才跟上他的脚步。
“那个,你的车怎么样了?要不我赔你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
“真是对不起……”
“你看路看路呀,不要看我!”
一路上,安妮沉默下来,季凉川却时不时的惊叫起来重复着这句话,他的大高个,坐在安妮的副驾驶里,愣是缩成了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。
2
安妮准备去乡下写生。
这本来是她回国后第一件要做的事,但妈妈提前给她报了驾照考试,所以就耽搁了。
如今的天气已经褪去了夏天的炎热,泛着浓浓的秋意,正是适合写生的好时刻。
这日,历经6个小时的车程,她终于抵达目的地,下车的时候,耳边突然没有了城市的喧嚣,世界好像突然安静下来。
她深深吸一口气,张开双手拥抱着自然,身后却突然传来砰的一声。
回头看去,却是个熟悉的身影,只是那人有点狼狈,像是被人扔下车的,正在灰头土脸的往起爬。
“要我、帮忙吗?”
“麻烦你帮忙,离我远一点就行……”
被没收了手机和钱财的季凉川,咬牙切齿的说道,怒气值显然已经达到了极点。
虽然他知道,这一切都是爷爷的安排,可他还是忍不住要对眼前这个看起来就人畜无害的女孩发火。
“你没事跑到这种地方写什么生?”
“啊?我?你……”
安妮一时不知如何作答,心里只觉得委屈,怎么自己来写生,倒成了他眼里的不是了?
其实这也不能怪季凉川,他本来是正在公司开会的,却突然接到爷爷的电话要他过去一趟,他不敢耽搁马不停蹄的去了,结果,就被缴了现金和手机,扔到这个点不拉屎的地方来了,还美其名曰,体验生活!
他也只当爷爷是想锻炼一下自己,直到看到夏安妮那个丫头的身影时,这才恍然大悟,原来,老头目的不一般啊!看来他是想抱重孙了!
乡下不比城里,天一晚,黑夜就笼罩了下来,伸手不见五指。
季凉川虽态度僵硬,但也抵不过他身无分文的窘迫,只好跟在安妮身后,进了一家小旅社。
旅社破旧,灯光也浑浊,但卫生还算可以,房间里能闻到阳光的味道。
可惜的是,就只有这一间房了,旅社的老板娘说,家里来来不少亲戚,该住的都住满了。
“那,我们住吗?”
安妮糯糯的问了句,季凉川黑着脸点了点头,弯身拎起她的行李就上楼了。
等安妮到房间的时候,他已经躺在了沙发上,像是睡着了的样子,安妮走到他身边时,脚步不由自主就慢了下来。
鬼使神差的,她将脸凑了过去,开始细细的观察起他来,剑眉,高鼻,薄嘴唇,肤色也均匀,轮廓更是完美,完全符合男神气质,就是,太凶了点。
得出这个结论,安妮瘪了瘪嘴,起身去洗漱,谁知她转身出来的时候,就看到季凉川已经坐起来了。
“你、没睡啊?”
“嗯。”
季凉川倒是没提方才的事,安妮却还是觉得尴尬,恨不得找个地洞将自己埋了。
“那个……”
二人又是异口同声,空气里突然凝结出一丝异样的气氛,片刻后,季凉川又重新躺了下去。
安妮以为他这次是真要睡了,就关了灯悄摸爬上了床,一片寂静后,黑夜里再次传来他沉闷的声音:“明天要么给我点钱,要么跟我一起回去。”
他才不想把时间都浪费这种鬼地方,何况,还是跟一个干干瘪瘪的小丫头。
可安妮却连连摆手说:”不行不行,我好不容易来一趟的……听说,这里的山顶有个湖,我一定要去的!”
“那你就给我点钱!我自己回去。”
“可是,我也没带现金……”
“……”
看来老爷子这次是算准了的,季凉川默默叹息一声,大概也只能听天由命了。
第二天一清早,秋日的第一道阳光在安妮欣喜的笑脸上绽开,她本来只是悄悄的将窗帘拉开了一点缝隙,可是外面的景色实在太过于美好,她忍不住自己欣赏的欲望,也忘了身后还有一个睡意正浓得人。
随着帘子的打开,阳光倾洒入室,几乎同一时刻,身后便传来了季凉川的低吼。
“给我合上!”
“啊……哦哦哦!”
安妮一阵手忙脚乱,窗帘再次被合上,房间里静的很。
季凉川蒙上脑袋准备继续睡觉,却似乎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啜泣,他身体一僵,忙坐起身来,果然看到那个立在窗前的娇小身影,正在一下一下抖动着自己的肩膀。
“你哭什么?”
“不至于吧你,我又没把你怎么样?”
“你再哭我可就不客气了!”
“哇……”
安妮本来还十分努力的抑制着自己的哭声,可是被他这么冷着脸一凶,她心底的委屈就再也不受控制,只能随着眼泪发泄出来。
她的哭声细小却尖锐,在这个万物复苏的清晨,显得格外明亮,季凉川心里一慌,忙用自己得一只大手去捂上了她的嘴。
“我真是败给你了,乖乖乖,窗帘我给你拉来,不哭了行不行?”
虽然他的音调里满是掩藏不住的无奈,但到底还是软了下来,安妮睁着一双水雾朦胧的眼,终是点下了头。
“诺,眼泪擦干,可别让人瞧见以为我欺负你。”
他用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绢,可她因为方才哭的有些猛,一时还没缓过来,只能呆站着一个劲儿的抽泣,他索性低下头去,一点一点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。
他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,鼻息不经意就打到了安妮的脸上,和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独特男性气息,瞬间就烧红了安妮的脸颊。
季凉川一怔,心底的某处仿佛也被灼了一下。
3
迎着浓浓秋阳,安妮站在一处山脚下,抬头看山巅。
“原来这座山这么高啊!”
她有些发怵,但犹豫一阵后,还是毅然决然的迈开了脚步。
“我说你是不是来真的啊,山这么高,你不怕有豺狼野豹什么的?”
季凉川有些蔫哒哒的,本来他是打算在旅社蒙头睡觉的,但安妮的手机突然接到了他爷爷的电话。
那老头居然命令他,不管安妮去哪儿,他都得跟着,否则,就别想着回去!所以才有了现在的一幕。
“季先生,要是你不想去就回去吧,你放心吧我不会跟季爷爷告状的。”
安妮的身影已经入了丛林,那里头阳光斑驳,洒在她脸上竟是格外的柔和,季凉川恶狠狠的白了她一眼,但还是晃动着两只大长腿跟了上去。
这处山体确实高大,季凉川的担心不无道理,但他们遇上的却不是什么豺狼虎豹,而是把自己给转丢了……
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,迷失方向无疑是最让人感到绝望的事,季凉川走来走去还是在原来的地方,渐渐就没什么耐心了。
安妮虽早已是汗流浃背,但她的脸上却并无忧色,还时不时回过头来安慰季凉川。
“你放心吧,就算我们现在迷路,可是等晚上一到,星星都出来了,我们就可以顺着北极星找到方向啦!”
“你累不累呀?要不我们歇一会儿?”
“要不,我给你弄点好吃的来吧,肚子填饱了,走路就不会那么累了……”
她一直都是在自顾自的说着,也不在意季凉川到底有没有听进去。
天黑之际,她找了些野果,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块蜂巢,然后腾出一块空地,升起来一堆篝火。
季凉川有些意外,想不到娇小玲珑的她,竟然会爆发出这么强的野外生存能力,作为一个堂堂六尺男儿,他瞬间觉得自愧不如。
吃了野果和蜂蜜,整个人这才有重新活过来的感觉,抬头看看天,星宿早已布满。安妮似乎一点都不着急,还在抱着一块蜂巢,小心翼翼的低头摆弄着。
季凉川好奇,不由多看了一眼,发现她正从蜂巢里,扯出一只又肥又嫩的小白虫子来,然后放进火里,一脸期待的等着。
“季先生,这个有很丰富的蛋白质哦,你吃吗?”
“我不、不吃,不吃……”
季凉川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舌头仿佛被打了结,连话都说不清楚,后来大概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,他又故作镇定假装看星空去了。
天刚露白的时候,枝头的鸟开始活动,叽叽喳喳的叫声惊醒了二人。
季凉川坐起身来,发现自己的身上正披着一件女士外套,不用说都知道是安妮的。
“你衣服给我自己不会冷吗?”
“我离火堆近不会冷的,让你靠过来一点你又不愿意……”
“不冷也会有寒气,你脑子短路吗?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拿去穿上!”
“哦!”
安妮穿好衣服,二人继续赶路,差不多朝阳初升的时候,他们就已经到了山顶,寻到了那片隐在山顶的湖泊。
安妮微微有些喘,可是当她看到眼前的景象时,顿时又连大气都不敢出,生怕惊扰了那一湖的平静。
她熟练的拿出画板,开始对着远方描绘勾勒,此刻的她,眼底平静,仿佛无一物能将她干扰,季凉川就坐在一边静静地看她,不知不觉竟也忘记了时间。
4
从乡下回去,安妮回了趟英国,为了探望导师,也顺便将那副山顶湖泊图带给老师评价。季凉川也忙于公司事务,二人再无交集。
季爷爷有些恨铁不成钢,日日对他进行言语上的洗脑,颇有威逼利诱之举。
“凉川啊凉川,安妮可是心中唯一的孙媳妇人选,除了她,我可不认别人啊……”
“不如你去英国找她吧,别说什么有感情没感情的话,想当初我跟你奶奶结婚时,连面都没见过呐,不也一样顺顺利利几十年,我说你啊……”
季凉川觉得脑子生疼,趁着老爷子不注意,他便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。
正好有朋友邀请参加画展,本来他对这些是没有兴趣的,为了躲避爷爷的唠叨,他觉得这也算是最好的理由了。
画展上,与朋友卢超寒暄一阵,无意看到有许多人头攒动,都在围着一幅画看,卢超说:“那可是他的镇馆之宝,好不容易才从一个小师妹手上借来的。”
季凉川半信半疑,一个小师妹?功底再好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!
可当他的余光扫到那副画时,他由不由得屏住了呼吸。
那是一幅隐在天地间,平静如月光的山水湖泊图,湖很平常,意境却悠远,只一眼,便让人觉得仿佛身临其中。
季凉川不自觉看呆过去,全然没发现那湖泊里,还有自己的影子。
“你看,湖泊中还有倒影。”
卢超忍不住在一边提醒,他仔细一看,才发现确实如此。
突然想起,那日同安妮一起上山顶时,他也是那般半坐着,用一只手支撑着身体,只是当时,他所有的目光似乎都在她身上,所以才没注意到她画里的内容,和眼前的风景。
“画这画的人呢?”
“怎么?想我介绍给你认识?”
“认识个啥啊,他是我未婚妻。”
不知为何,他嘴里突然吐出这样一句话,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,卢超一幅惊喜面孔,忙问他是哪一天悄摸儿的就把这等大事给办了,也不说请客吃饭什么的。
季凉川想都没想来了句:“在娘胎里就订好了!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,安妮正好出现,就在他身后不远的拐角处,她听闻脸色一顿,忙要撤回脚步,可是卢超已经发现了她。
“小师妹?来的正好,正说到你呢,我说你也是,这么大的喜事也不告诉我……”
卢超一边说着,一边就要上前拉她,季凉川眼色一沉,忙走到他前面将二人隔开了距离。
“师兄,我来还你ipad,那个,我先走……”
安妮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,她就是觉得自己的心跳已经全乱了节奏,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胸口蹦出来一样。
谁知季凉川根本就不给她逃跑的机会,一把就拉住了她的胳膊。
他稍微有些用力,安妮小巧的身子直接朝他飞扑而来,直直的撞上了他的胸口。
一缕飞扬的发丝从他鼻尖轻轻滑了过去,有淡淡的果香传来,他忍不住暗暗轻嗅,可那抹香味已经消失在了空气里。
“季先生,你这是做什么?”
安妮在他怀里仰起脸来,一双清澈的眼,巴巴的看着他,他喉头滚动,身体传来一阵燥热,灼的他异常烦闷。
“回来也不说一声,爷爷那边天天追着我问,有你这么不懂事的吗?”
“我,我也是今天上午才到……我打算晚点就去看望季爷爷的。”
“知道就好!”
季凉川扔下一句,也扔下了安妮的手,转身离开了画展,卢超和安妮相视对望一眼,心里各自揣测着自己的心事。
从画展离开后,季凉川的心就更乱了,他有些懊恼,不知道方才为何会说出她是自己未婚妻的话。
他承认,在看到那副画里自己的身影时,他是有些得意的,可这总不能说明,就是她对自己暗藏心思了吧?
退一万步说,就算是她真对自己有什么想法,那也该是情理之中的事,毕竟自己身边从来不缺乏追求者,可他为什么偏偏口不择言就承认了自己与她定有娃娃亲的事儿呢!真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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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这事儿,季凉川好几天都辗转不能眠,他每每只要一闭上眼,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她的影子来,呆呆的,傻傻的,糯糯的,软萌萌的……
那日接到卢超的电话,说正在给安妮举行欢送会,问他为什么没到场,季凉川愣了愣问:“她要去哪儿?”
“去乡下支教啊!她说要去教孩子们画画……”
卢超话没说完他就挂了电话,手头上的工作也被放到了一边,急匆匆地就走了。
等他找到安妮时,派对已经接近了尾声,她看着那个满脸坨红正与几人说笑的她时,顿时觉得心里的火都要烧到嗓子眼儿了。
“跟我回去!”